年增20% 中国可能成为世界第一奢侈品消费国
http://www.dsblog.net 2010-01-07 10:13:33
他们将收购的绣品在各地展出,逐渐获得了市场,价格也比以往翻了数倍。“一个品牌绝不只是靠宣传、广告、策略,真正的奢侈品,背后一定有它的精神含量,这个精神含量对个人、对社会应该是有价值的。”孙时进认为,“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商人看得很低下,那是因为没有真正的商人。商人就是通过市场,把真正好的东西卖出好价钱。幸运的工匠师与真正的商人合作,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理念,如果工匠只是想维持生活,你能想象他的作品理想会是怎么样?”
“但中国这样的商人还没有出来,或者说还不够。”孙时进说,“把工作作为一种理想,与长期的社会积累、经济发展有关,大部分商人还是停留在成为富人的思维上。”
布波族的升起
另一些人,则跳出了“富人-奢侈品”的思维逻辑,“布波族”(Bobos)就是例证。
2000年,美国专栏作家布鲁克斯写出了一篇颇有影响的文章《布波族:一个社会新阶层的崛起》,“他们富裕却反对物质主义,用健康的法则而非道德的法则规范世俗欲望。遵循这些法则的人过着有纪律和自我节制的生活,但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他们的身体,而不是他们的灵魂。”
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郑也夫认为,布波族只是扔掉了一部分物质炫耀,但至少,一种不以物质为重心的时尚已经进入了精英阶层。
中国的布波族来得晚一些。他们基本由名牌大学制造,如果不是哈佛大学沃顿商学院的MBA,也起码是国内名校的EMBA。他们用实用主义的观点看待享乐,但必须与大众消费严格区分,长期使用同一个品牌,以昭显独特的品位。他们也可能对珠宝历史熟稔于心,或迷恋北京老城的胡同小店。
Ben算是其一。他在上海拥有几千万的豪宅,在北京也买下了昂贵地段的房产,在西南还拥有一套度假房。他的手腕上,始终是一块海鸥手表,他的车也是老牌的国产红旗车。
拼命追赶的人穿金戴银时,早富起来的Ben们则在水果蔬菜。“他们充分认识自己之后,不需要通过外在的物质手段来证实自己的社会地位。”孙时进认为,“他们才不会在乎别人看不出他昂贵衣服的价格,也不介意舒适豪车是不是贴上了晃眼的LOGO。”
如果“圈子”不再以财富来划分
——专访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郑也夫
好的社会状态的一个特征是,社会中具有抵抗强权的力量,不管那强权是来自政治还是经济、商业、文化
本刊记者/王家敏
奢侈品消费在中国并不是舶来品。与此相反,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代表皇室荣耀的各种物品,无不精雕细刻并且因罕见而稀有昂贵。但奢侈品成为中国中产阶层的消费品,则时间并不长。与有阶层差异的社会相比,如今的商业社会,浸染了多少奢侈品的属性?这种属性在现代具备什么样的特性?《中国新闻周刊》为此专访了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郑也夫。郑也夫从事理论社会学、城市社会学和知识分子、消费主义问题研究多年。
奢侈品从来都有“区别性”
中国新闻周刊:有观点认为,奢侈品在封建时期,就是贵族的把玩和自我享受,并非“区别性物品”,因为他们无须再度证明自己。当奢侈品成为商品之后,则有了划分阶层的含义。这也是一些人把中国奢侈品消费定位在“炫耀”的原因?
郑也夫:这么说不准确。皇族一直在以种种手段建立与他人的“区别性”,对某种颜色、器物的垄断,住房建制的硬性规定,等等。炫耀是全人类,乃至全体动物的本能。
社会主义革命在上个世纪初期兴起后,人类企图造就一个没有阶级的社会,自然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反映在消费和奢侈品上,这种区别依然存在,甚至因为垄断而更彻底,社会效益更差。在前苏联,有专供高干消费的“小白桦树”商店,中国也同样。其最坏的负作用,就是“VIP方式”不进入公众消费领域,所以公众消费领域的质量低下得一塌糊涂。文化革命期间,高干子弟先是穿上了军装,别人没有,这就是搞“区别性”,后来索性穿上了“将校呢”,赤裸裸地炫耀。不错,那时因为商品匮乏,炫耀的手段贫乏。但决不是说那时没有了奢侈品和炫耀。那个时代也有人去高级餐馆,莫斯科餐厅,人们叫“老莫”,那种炫耀的得意,甚至高过今天的大吃大喝。
今天,虽然中国人的炫耀甚嚣尘上,但如果认为只有当今的中国人炫耀,那实在是太肤浅了。只能说,中国某些富人的炫耀更张扬、露骨、粗俗、赤裸裸一些。
中国新闻周刊:实际上,正是这些富人们也在引领着奢侈品消费文化?
郑也夫:中国的富人有钱有闲,但不是精神文化的领袖。因为历史原因,中国今天的富人多是暴发户,并且有一些是在极不干净的环境中暴发的,他们摆阔、铺张、不会过艺术化的生活。
要这些富人身心变得和谐一些,需要制度来制约,更需要他们自身慢慢提升。这需要并不短暂的时间,很多人一生都无力完成。如果中国社会能在下一代人中完成这一转换,就是福音。文化的作用还在其次,首先需要的是政治经济层面的公正,这要靠制度来保证。也就是说,首先要杜绝官商勾结,杜绝巧取豪夺。在富人身上,物质与精神的和谐的前提,是对财富的正确的认识:财富不是一切,挣钱不是全部。钱挣到很多的时候,个人的角色就变了,成为社会财富的看守者,成为一个特殊游戏的参与者。如果中国能完成这一转变,将是社会的巨大提升。
雷同在人类社会是乏味的
中国新闻周刊:消费不仅是人们的追逐,也是商人努力的结果。中国人的奢侈品消费热情,看上去更多的是消费社会或者说商人引领力量的来临?
郑也夫:消费社会的第一推动因素当然是商人。但是,商人不是无中生有,只是很好地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在1972年,美国社会学家埃文就说,“在今天谁是意识的领袖?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无冕之王;在今天西方世界中只有一个意识形态,就是消费,而他的领袖就是商人。”
如果把好生活作为人生观来吹捧,商人一定会成为话语权的垄断者。他们可以告诉你吃什么、穿什么、开什么车、住哪里,还能告诉你他们的商品有多少文化价值。他们一方面推动消费,另一方面营造消费为核心的人生观。造就了一个吃饱了饭就面临空虚的社会。
中国新闻周刊:现在人们的消费与以往大不相同,凭借工业和全球化,大多数人得以温饱,但生存压力反而更大,追求创新与刺激超过了享受细节,这或许是数千年来人类所没有过的生存方式?
郑也夫:这样的生活方式就是时尚,人们全在时尚的笼罩下生活。多数人在不同程度上追逐时尚,人们的生活也被时尚牵着鼻子走,买车、买房、穿衣戴帽,都是如此。人们难以逃脱其外,成了房奴,车奴,不跟着走,好像就成了“等外品”、三等公民。
中国新闻周刊:这样的生存方式对“人”本身提出了挑战?
郑也夫:如果说对“人”有挑战,就是价值观上要彻底改观。但实际上对“人”并没有挑战,人还是追求“牛逼”,追求区别,这种本能是抹不掉的,雷同在人类社会都是乏味的。一些富人圈子是物质时代的产物,社会的进步在于圈子将不再以财富来划分。圈子没有等级是不行的,没有等级就没有文明,水准不等如何交流?只是以后的各种圈子将不再以“物”来划分,不再是通过房子、车子、钱,而是通过人自身的品质,智能、体能、技艺等等,未来的等级也应该是智力上的、技能上的、段位上的。这将是全社会共进的产物,是社会结构与观念共振的结果,不是哪个“精英阶层”可以独自挺进和到达的。
中国新闻周刊:当“物”越来越难以填补人们内心,商品也必然走向非物质化?
郑也夫:此前的人类社会从来没有全面解决温饱,在那样的社会中,物质是炫耀的利器。当温饱解决了,空虚是大问题,甚至空虚就是温饱的副产品,如果继续以物质来炫耀,其一自己的身体承受不起,其二因工业带来的巨大复制能力,别人可以迅速拉平和你在某种商品占有上的差距,人们出于无奈,只好在物质之外寻找炫耀手段。
手工可以排除空虚,不是买手工制品,而是自己搞手工。身和心的关系很大,身体忙碌起来,心里就不空虚了。祖先是这样的,我们也只好这样。因为我们的身心和祖先其实没有差距。人们必须身心和祖先处于同一状态才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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