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狮集团焦文军：有5000万身家的首席财务官

    焦文军语速极快，用他的话说是，“说话快、走路快、吃饭快，人送外号Mr.Emergent，因为我是总会计师。”“李金元胆子大，机遇好。往前冲，1万个人冲上去，只有他一个人活过来。但在成功后，需要四大金刚来支撑。谁能帮他圆梦？只有CFO。”11月22日，焦文军对本报记者说。去年9月，焦文军帮助李金元完成多年心愿，利用反向收购实现天狮在美国OTCBB(Over-The-CounterBulletinBoard，由Nasdaq集团管理，提供场外柜台交易的实时报价系统)上市。作为天狮集团二号人物，焦毫不掩饰对资本市场的强烈渴求，在他的手中，已经有一张紧凑的资本市场列国周游图。
        
    操盘手
        
    9年时间，天狮集团从无到有。目前它在国内有生物保舰制药运输、房地产等23家企业。在海外91个国家拥有104家子公司。天狮收入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来自海外市常但对于天狮的财务数据，外界知之甚少。2002年，曾对外公布是12亿的资产。2004年胡润公布的百富榜将李金元的身家排在第6位，数字是60亿。
        
    但在接下来的福布斯富豪榜中，李金元的身家又突然缩水到2.94亿美元，列在第29位。焦文军对此解释说，胡润的计算依据是天狮在美国的上市公司，而福布斯数据的原因是“他问我，我没有和他说”。但李金元的身家何止美国一个上市公司？“还有200多个公司的资产没有算上，因为我不敢搞太大，搞太大人家会盯着我。”焦文军从2001年5月加入天狮以来，天狮几乎呈现几何数字发展。在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上，焦文军的演讲被多次打断，他呼吁中国的CFO应该觉醒和崛起。于天狮而言，焦文军自诩做了三件事情，组织架构、上市和财富管理。而这三件事不仅奠定了他个人在天狮的位置，而且帮助天狮和李金元实现了多年的梦想，完成了从产业资本向金融资本的惊险一跳。
        
    更重要的可能则在于，焦文军给天狮设计的全球组织架构和全球财务控制系统，包括一整套科学严密的组织，不仅为天狮避免了传统意义上的大企业病，也为今后三到五年的平稳高速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据一些接近焦文军的人士说，焦在国家会计学院及多种场合演讲的时候，北汽福田、中国药业集团等一些国企大佬的财务总监也纷纷上门求教。“台下他们是长辈，台上我是老师。”　
        
    内控
        
    在焦所做的三件事情当中，首推管理架构和财务控制系统。焦文军反复强调了一个全球战略的概念。他给记者举了几个简单例子。比如对保税区的应用：天狮对外发货并不是直接向目的地，而是在保税区或者BVI等低、免税地绕一下，因为这些地方可以降低跨国公司的税收。天狮销售到非洲的产品，因为非洲没有贸易开发区，所以一般都发到迪拜自由贸易区中转一下。在没有保税区的地方，则要争取税收优惠的政策。比如在中国，焦文军一下子找8个地方，上海、苏州、无锡、昆山等地，互相比较谈判，最后将成本降到最低。另外的例子就是创新，天狮在俄罗斯业务非常好，那块市场连安利都打不进去。但在俄罗斯实现的利润，按照当地规定不允许返还，而只能再投资，否则就课征高达50%的资本利得或者20%的利息税。怎么办？来一个“新置换”??洲与洲，大区和大区之间置换贸易。比如，天狮在俄罗斯卖高钙素，卖了以后赚50%的利润，坐飞机到西伯利亚一看，原始森林太多了，换成木材，然后在天津找下家，因为国内市场好，运到黑龙江就被人抢跑了。
        
    这个例子给出了一个新置换的雏形，更复杂的是多国之间互换。由于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焦文军不愿作过多的透露。金融因素也是非常关键的。必须分析各地的汇率风险、利率风险，合理利用金融衍生工具。而这些方面，都必须站在全球的高度，又要考虑到不同国家的文化背景。以上这些，焦文军都把它整合到一个全球组织系统之中。比如保税区、BVI等的应用，纳入一个全球税务筹划之中。整个的组织系统则由全球ERP系统来完成，这个系统横向的是公司治理结构，纵向的包括信息管理系统、绩效系统、研发系统、物流系统、税务系统等等。焦文军认为，围绕这个系统的核心只有一个，就是价值最大化，因而它们都是为了财务控制而服务。焦特别提到要对财务流程再造，这里面有一个“一二三一”的创新点。所谓的“一”便是价值最大化，此为CFO的意义所在。焦认为并不能一味重视市场，因为市场能赚钱，但一样漏钱，所以要用管理将钱截留下来。据他估计，去年一个季度，管理系统就为天狮节省了4000万。所谓的“二”是指两个手段，其一是电子化系统(包括全球支付系统)，其二是预算系统。如焦所言，天狮明年160个亿的目标已经全部分解到全球300个公司。所谓的“三”是三个具体方法，分别是内控系统、预警系统和绩效考评。而最后的一个“一”则是战略，即全球战略。
        
    盘点一下焦的思路，分明是一个以规划师的身份建立一个全球系统，然后利用个中子系统将老板的意图执行下去。而这二者，也正好将现代CFO的规划和执行这两项职能完美地整合在一起。
        
    上市
        
    如果说全球ERP系统是让天狮的产业资本得以最大化发展的话，那么进入资本市场则是为天狮下一步积蓄力量。去年9月天狮生物发展有限公司反向收购时，美国OTCBB上市公司SGKA表现如同鸡肋，股价仅3美分。而斯时的收购主体天狮生物，总资产不过4亿，净资产不到2个亿。
        
    但这二者结合之后，SGKA原业务被天狮生物取代，其股价即迅猛攀升，最高时曾涨到12.5美元，为初始的400多倍。按照天狮生物总股本7200万股，乘以每股市价，其市值达到七八十个亿的人民币，这个数字相当于上市前的35倍。“这是李金元多年的未了心愿。我帮他实现了。”至于为何不选择NASDAQ，还是一个“快”字，反向收购，只用3个月，天狮实现上市，这在任何一个市场，这样的上市速度，都是罕见的。在天狮美国上市公司股本中，李金元持有其中92%，3%由包括焦文军在内的三位高管持有，另外5%则由投资者持有。最顶峰时，焦文军的身家达到5000万人民币。由OTCBB进入主板市场美交所，只需股价在5美金以上和市值超过2亿美金即可，而一些诸如TOYOTA等知名公司都在OTCBB，这对于极富上升潜力的天狮而言，应算捷径。
        
    下一步，天狮将由OTCBB转到美国证券交易所主板上市。关于向美交所挂牌的申请早在去年12月就已经提出，但后来由于该所负责人的变更，此项挂牌一直至今未能进展。根据焦文军最新的说法是，下个月，天狮将移师美交所，进入主流市常
        
    他说，得一步步来，如果融资过早，拿了钱要对股东负责的，最主要的是要有效益好的投资项目。如果暂时不融资，就可以借此机会完善公司治理。把自己培训好，再融资不迟。“我这是先结婚，后恋爱；先上市，后融资。”焦说，“那时也不缺钱，如果IPO同时做，我们对美国市场还不熟悉，不太好。现在我们训练得差不多了，我开始准备融资了。”据焦文军透露，天狮目前正在和加拿大帝国银行谈融资的事情。而在记者采访他的11月22日，他和他的助手在上海正和南非银行商谈到南非上市的计划。　
        
    未来资本规划
        
    在下个月美交所挂牌之后，天狮将它的北美资产装到上市公司之中。此外，上海青浦区朱家角镇5个亿美金的投资项目，在合适的时候也可能被注入美国上市公司中。
        
    截至2004年11月19日，天狮在全球拥有十大战区，除了大中华区域外，海外九大战区分别是总部在俄罗斯的俄罗斯区域、总部在乌克兰的乌克兰区域、以德国为总部的西欧区域、以俄罗斯为总部的东欧区域、以马来西亚为总部的东南亚区域、以哈萨克斯坦为总部的中亚区域、以美国为总部的北美区域、以巴西为总部的中＼南美区域以及包括西非、南非、中北非和中东在内的非洲区域。按照天狮集团的远景规划，这些战区的资产将悉数在全球各大资本市场上市。美交所上市后，紧次下来的便是将西非、南非、中北非的资产装到约翰内斯堡的股票市场去。南非市场壮大之后，再分拆到埃及资本市尝尼日利亚股票市场，或者是加纳的股票市场。接下来，把乌克兰、中亚五国的业绩装到伦敦交易所；将欧洲的业务包括德国、法国的业务，装到德国的法兰克福资本市场或者是法国的巴黎资本市场去。紧接着，再把马来西亚、印尼的东南亚业务，装到新加坡证券市场去。然后，把巴基斯坦、印度等南亚的业务，拿到澳大利亚去上市。同时看看东南亚其他一些国家的业绩，能不能装到日本股票交易所去。同时法国、美国的这块业务再分拆一下，拿一块到香港去上市。八国上市的计划，预计在3到5年之间完成。明年除了南非上市，还有伦敦上市，如果可能，新加坡也可以完成。
        
    根据焦文军预计，明年天狮总营收将达160亿，其中100亿在海外，60亿在国内。在未来实现八国上市（美国、南非、英国、德国或法国、新加坡、中国香港、澳大利亚和日本）之后，其八国资产如何分配，这在目前还是一个谜。这如同李金元个人的资产，究竟有多少还是一个谜一样。
        
    信托安排身后事
        
    除了组织系统和上市安排之外，焦文军做的第三件事情，他认为最有创意，而且在目前中国本土企业家中，可能还是首例。这便是被海外那些私人银行觊觎已久的私人财富管理。因为中国目前尚未有遗产税，所以中国的第一代企业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话题。>李金元的先知先觉，可能源于天狮的国际化。比如，焦文军发现，海外的富豪比如李嘉诚等如何规避财产风险和财富管理，都有一整套的制度。没有财富管理的反面教材在中国也并不缺乏，比如一些所谓的“首富”，一旦“案发”，则几乎陷入一无所有的境地。
        
    李金元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本报获悉的一个持股安排是在这份经过六个月专业人员精心设计的股权框架中，李金元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天狮控股集团注册于BVI，而BVI上方的母公司，则由汇丰信托出任。在BVI下方，包括三大块，第一块是现金；第二块是美国上市公司的股权；第三块是10大战区没有上市的资产，每个战区都成立一个公司，下面再细分。根据这项安排，无论李金元出现何种异常情况，他的受益人都会根据汇丰信托将他的资产完整保留。“以前很多民营企业家认为，只要移民就可以。但财产怎么办？移民只是身份变了，还是不能把财产带走。”焦文军说，“移民在英美法系是可以的，但在大陆法系还不行。”